2009年8月26日 星期三

今年秋天來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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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湰湰爸爸說,他那地放著也挺浪費的,不如讓自個來耕種好了。

不騙人的,今兒個坐在辦公室裡,老覺得有股秋意,不是心理而是知覺,雖然外頭豔陽惹的人氣燥,你還是感覺有種秋天快來的滋味。傍晚遠方天際來了幾道夕陽餘暉,風不停的吹拂,真就那麼的秋,你心想「莫非膽會影響人對溫度的感覺?甚至是即將而來的季節...」。

那稻穗不過一丁點大,想是離秋收的確還有段時間,真的是心理與心情?那風沒日沒夜的吹,不都是季風才如此?還是害怕夏末老被自個說著說著也就來了,所以才會覺得今年秋天怎麼來的那麼早?

今晚月亮看來是藍色的,你卻想跨上腳踏車出門去,想是膽影響人很多,這樣的夜是屬於別人的,算了!還是別去叨擾,大家說好你是夜他是日的這個「月」。

翻動往昔只在夏天聽的歌曲,為什麼老覺得秋天來了,而你卻第一次那麼不捨夏天...


鴉片玫瑰
作詞:陳昇 作曲:陳昇

今年的秋天來得早 你說我們的熱情好像也老了
我想了又想 到底要怎講 也就這樣 隨便愛了你一回

在不可思議的情慾間 沒有誰是真正的擁有吧
如果玫瑰代表愛戀 那麼鴨片 該是代表慾念 又適合誰

說是女人容易會受傷 也許她不該太用力擁抱玫瑰
可是男人卻迷惘 因為女人像鴉片

玫瑰很多刺 愛情它容易叫人受傷 鴉片叫人迷惘 卻讓人無法擋
男人有很多刺 總是讓人不小心受傷 妳卻像鴉片一樣 帶我上了天堂
愛情有很多刺 總是讓人不小心受傷 女人被玫瑰刺傷 男人上了天堂

在不可思議的天地間 沒有誰是真正的永遠吧
如果白天代表喜悅 那麼悲傷 該是屬於黑夜 又等待誰

說是女人容易會受傷 也許她不該太用力擁抱玫瑰
可是男人卻迷惘 因為女人像鴉片

玫瑰很多刺 愛情它容易叫人受傷 鴉片叫人迷惘 卻讓人無法擋
男人有很多刺 總是讓人不小心受傷 妳卻像鴉片一樣 帶我上了天堂
愛情有很多刺 總是讓人不小心受傷 女人被玫瑰刺傷 男人上了天堂

今年的秋天來得早 妳說我們的熱情真的也老了
我想了又想 到底要怎樣 也就這樣 決定再愛你一回 像從前一樣

2009年8月25日 星期二

土角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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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才瞧見,那樓竟然默默的就蓋那麼高了,想是任何依附在時間上頭的事,怕是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會覺得,那一切恐怕只是「矛盾」所組合而來的。

年少的心,總汲汲營營去追求著人生最簡單的事,同學、女友、與女朋友的朋友,那怕是這次不及格,下次補回就好的態度,說錯也沒錯,樓尚未蓋好前,你怎知它的未來會有多高?還有多華麗呢?或許老爸爸永遠不懂他們的思緒,卻總在相簿裡翻閱出,那年二十留下的張張刻意耍帥,只有他自己懂得的心。

它的組成是那麼簡單的材料,在鋼筋水泥的世界裡顯得老態,直到最後一磚一瓦落地,化為塵土於世間,你都不曉得,它必須毅力的站在那多少個秋,才能功成身退,或許是被提早拋棄了,在它崩落前,即使枯竭的只剩一面牆,彷彿仍要奮力的告訴這世界「我曾有的門與窗,背後都有一段故事,不容時間說帶走就帶走...」。

那天有人說你看來起碼45,想是時間提早放棄了你,而時間夠久,老房子就算散落一地的窗與門,仍要風雅的貼上門牌,細細的訴說著它自己。記憶與時間的抗衡,田園裡的土角厝,與的確即將邁入四十的你...

2009年8月24日 星期一

If I Can F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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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說他真的非常奇怪,不知腦袋裡怎麼想的,那些個事,連小六的學生都知道,但他為什麼就要那麼不合理的看待著?

很多時候,你同意老闆都是騎車的,只是換個角度,你同弟弟說「合理的要求是訓練,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換成你是他,一樣會騎車,而我想,我們不過都是一根漂流在人生路裡的浮木...」。

等著起飛的力量?還是尋求靠岸的契機?或許..人生道上..這些都是...

西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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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問說,這一天去那是好?想是交由你去安排必然穩當,而我們,正等待著。和風裡,巷弄間的陽光也刺眼,偶爾你不擔心著天氣,卻不知生活在此的你,還能帶著他們去那裡。

總喜歡說著你自己被鎖著某個深處裡,而詞句裡,靈魂這字眼,就是你安排在深切裡的唯一。車行在二高的急駛中,遠方的雲朵,像棉花糖的夏日朵朵白雲,並沒有因為車速而離你遠去,但偶爾心思裡,卻感覺它似乎飄忽不定,然後你又想起躲在深處裡的他,問著「就是這雲彩嗎?」。

東、南、西與北,那怕總高掛的它,看來都是一個樣,在心理,東北方的雲影,中部山裡的雲端,該是藏著一個他在那裡...


影子
作詞:陳昇 作曲:陳昇

但願我是你 你可曾注意我
我像一抹永不離散的影子 日夜都跟著你
影子沒有自己 沒有愛欲情仇的愁緒
只能跟你的一顰一笑 沒有想法不能背叛你

我是黑色的 從來不怪你常都忘記
只有黑色的影子陪伴孤單的你
從來不抱怨 也從來不懷疑
只能站在街燈下聽著你說話
又說你恨他 掩住臉在夜色裡奔跑
如此的透明 怎樣才能抓住你
踩著你的足跡 像是一抹黑色的憂鬱
陪你一生的伴侶

想對你說話 但是我不能言語
透明的人 在黑暗中離去
聽著你呼吸 看你腮邊未乾的淚滴
不知是否應該走開 還是溫柔擁抱你

又說你恨他 掩住臉在夜色裡奔跑
如此的透明 怎樣才能抓住你
踩著你的足跡 像是一抹黑色的憂鬱
我是陪你一生的伴侶

想對你說話 但是我不能言語
我是你傷心黑色的伴侶
從來不抱怨 也從來不懷疑
只能坐在床沿耐心的陪著你哭泣
啦~~~

2009年8月21日 星期五

騎車去桃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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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輕緩的踩下那土地,他說「對一個人來說那是一小步,對人類來說卻是一大步」,寧靜的月海其實不是海,但它卻比任何的海更寧謐美好,鼠尾草叢間殷勤採蜜的蜂兒,遠方稜線上飄浮的雲朵,中部山裡的寧靜海。

春之花海、夏之果蔬、秋之楓紅、冬之瑞雪,七家灣溪的櫻花鉤吻鮭,伴著色彩繽紛的山林,仲夏的武陵,盛開的金針花海,如何也忘不了那滿天星斗的夜晚,某些地方的美,確實會讓人想一去再去,只是去太多次,會不會就沒了美在心中?夏日的山與海,是山也是海...

2009年8月19日 星期三

淡淡的風

當醫生說啥都吃沒關係,你某些指數看起來還「非常好」,剎時間你有點被嚇的屁滾尿流,心想你這爛人還能跟 Very good 扯到邊,不知該慶幸或是覺得僥倖?

總是這樣,搭捷運你喜歡往前否則就是最後,在車廂的最角落邊上,頭是低的,而眼神裡盡是偷瞄著,望著那直列一排見不到底的座位上,觀察人們此時都在做些什麼?或是細算有幾雙拖鞋與你一個樣?下班的時刻,看來夾腳的只有你一個。

說是本命年吧,你選擇在這樣的時候,輕描淡寫的又做了個人生另一次決定,你一直喜歡那個話「我不清楚前方有些什麼,但是我肯定留著就什麼都沒有了...」。

坐在列車的第一個位置上,身旁的通風口,總在列車起動那一刻,會吹來一陣不涼不暖的風,說是帶點味,好像有那麼點,又好似只是自個心理作祟般的虛無,二年來身體的那個痛,在那急診的夜裡,一切的猜測終於有了個正確答案。

小南門站,會去那的,是不是都去看蔣先生的?根本不去那的,又是如何看待這個很特殊的站?下車前的電話裡,朋友問著自個在那兒?你脫口而出竟是「地下鐵」三個字,彷彿要是回著捷運這字眼,就把流浪的感覺都給打滅囉。或許選個天,也許來趟那個站,說不定就聞出那風裡帶著的,到底是個什麼味...



蘑菇 蘑菇
作詞:陳昇 作曲:陳昇 編:楊騰佑

Hey Hey Hey
我想我有點麻煩 找不到人要一些同情
我猜你跟我一樣 經常也覺得內心空虛
這城裡不管冬夏晴雨 都忙著玩著吃人的遊戲
路上走著無魂的屍體 跳來跳去嚇不死你
故鄉在風雨中哭泣 獨角獸還在草山上嘻戲
Mushroom you can not eat
何不玩些愛情的遊戲 看看你充滿血絲的眼睛 你想要一點睡眠而已
要不要來些幸福的蘑菇 反正你已中了世紀的毒
Hey Gentleman Gentleman
何不打開你心裡的窗
窗外有一片片藍色的海任你遨翔
Hey Hey Hey

Hey Hey
烏龜在鴉片館裡 大明星不知是男是女
Mushroom you can eat not eat
何不玩些愛情的遊戲 這世界早已性別不分 混日子不只是需要聰明
要不要來些高貴的蘑菇 保證叫你高人一等
都住在蟑螂的隔壁 覺得自己是個流行的奴才
唐朝是個遙遠的年代 我不認識練丹的李白
活在二十世紀真是無奈 會唱歌的鯨魚快要不在 給我些快樂的蘑菇
Mushroom too dangerous you can not eat
Hey Gentleman Gentleman
何不打開你心裡的窗
窗外有一片片藍色的星空任你遨翔
Hey Hey Hey
我麻煩大了 我的麻煩大了 我不能停住腳步 往那裡去也不清楚
我不要這樣 看起來堅強 走著邪魔般的腳步 到底是誰下了毒

Hey Gentleman Gentleman You've better listen to me
何不打開你心裡的窗
You've better listen to me
窗外有一片片藍色的海要你倘佯
Hey Hey Hey
我麻煩大了 我的麻煩大了 我不能停住腳步 往那裡去也不清楚
我不要這樣 看起來堅強 走著邪魔般的腳步 到底是誰下了毒

Hey Hey Hey
You've better listen to me
Mushroom too dangerous you can not eat

Hey Hey Hey Hey Hey
Gentleman Gentleman Gentleman listen to me
Gentleman Gentleman listen to me
Mushroom too dangerous you can not eat

2009年8月17日 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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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後第一次的流汗,目標其實是很微小的,平地上,能繞完一圈已足矣。

午後原以為來的是場雷雨,當憾動天地的雷聲,就在腦門上方狂嘯,鄰居緊張的把她那車擺上家門口,說是借放著,因為擔心不一會水又那樣給淹了上來,心想大概這週也就這樣了,或許下週再來動吧。所幸雷聲大雨點小,天空開始透著點藍,那是帶著灰色的藍,既然這樣,該是可以出門了。

疏洪道上的廣播不斷的提醒著,上游那又開始洩洪,而此時遠方天空仍然是灰灰、藍藍、夾帶一些火紅,過些日子九重葛也就開了吧?然後秋天也悄悄的跟著來,時間真快,像是一列馳騁在荒漠大地的火車,也不管你是上車或想下車的,說來也就來,說走誰也攔不住,而那片夏日裡的湛藍,怕是也快跟著那樣就離開。

身體裡還有一段羊腸線呢!醫生說想劇烈的動,再忍忍吧,給肚子一小段時間,說是花開總要待時間,而南部是這樣的慘重,想是落花凋敝莫問天。都說遠方的天空有多美麗?往那走去你才會知道,只是身體是這樣,心情是那樣,想搞個什麼地方去溜溜,思緒裡,叫人害臊的怪不好意思,只是那時間,可是那時間,快的令人抓不住阿...

2009年8月14日 星期五

橫越南方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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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是比以前更廣,天色也比過往更暗,這一路要從東台灣到那南台灣,以為精於計算的路程,那個當下,變得一點把握也沒有,總是承諾是對自己的,那年相逢橋面上獨走的騎士已不見蹤影,這年這山路,只剩你一人獨行。

今年往這走去,怕是山河已變色,才說該是不會再幹四輪獨走那樣的事,或許夜幕仍低垂,山坳依舊沉默不語,你卻不經意的又想起那歌,屬於南橫公路的一首歌...

2009年8月13日 星期四

夏末、落日、南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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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八月天,這場雨,攪動著那脆弱的南台灣,你試著在地圖去標示已知災區,竟多的你不知從何標記起,幾乎從荖濃溪、隘寮溪、旗山溪、大武溪延續,到處可見新聞裡重複播報的地名,那些村落名稱,在北部生活的你,有時顯得很陌生,不知是否曾經走過,近來卻又異常熟悉。

昨日一場大雨,住家附近開始堆起許多沙包,回家後才知道,水在午後竟悄悄的淹沒上來,老媽說許多車輛都退到咱們這,你在想「那些與天爭的人們,在這個時候,他們又能退到那去...」,而那些許多高山裡的美好,還會被遺忘多久?那年威廉獨自一人,騎著腳踏車往霧台鄉而去,照片裡的那些地方,那些也許已逝去卻很漂亮的地方。

或許電視不該再開著,畫面中,心情裡,也就不會再有失落。這些地方現在生病了,或許等他們病好了,你該去那觀光,再去那消費,讓足跡裡,心情上,把那些被遺忘的美好,從失落裡,一一找尋回來...

2009年8月11日 星期二

隔壁的金門人

也許你一入住病房時,心情上還是些許悶,隔床看護婦人打呼聲震耳欲聾,年輕一點的弟弟,就跟著病人同擠著一張床,看著或聽著這些,並未能讓你多想著什麼,只是心想可能是快出院了吧,真好,而自己才剛入住來到第一個晚上。

「我們要趕飛機了,家裡是作生意的,外出太多天,得趕緊回去...」聽見媽媽這樣與臨床病人說著,而小孩期待著還有些時間,能去一趟光華商場買點他們想要的,媽媽來向著自己打招呼後才知道,原來這一家老小來至金門。

才想起近來認識了個金門朋友,而他們是不是都這樣,生病的事只能回到台灣?看得出那大小行李,該是把病房當家好幾天了。母親的臉上看得出盡是疲憊,而小孩神情瞧的見喜悅,出院老小都開心,還有堆滿電腦設備的街上可逛去,那怕僅有登機前的幾小時。

出院這天,叮囑的母親千萬別來,說是自己可搞定,大包小包的站在中山北路,為自己平安出院點上一根煙,太陽仍然高掛著,颱風前的焚風也侵襲著,招了招手,你叫了部車,突然想起那一夜緣份的金門同胞,去北橫的前夜其實你已很不舒服,人家搭機才能就醫,你卻讓板橋到醫院的路,比起他們還遙遠...

2009年8月10日 星期一

天怒人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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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黃河之水天上來,終究奔流到海不復回,隨著螢幕裡的數字不斷攀升,夾雜哀慟不止的哭泣聲,你心想「台灣這天無情水,多少人家哭斷腸」。當那個爸爸泣訴他的家人、孩子、甚至是孫子,一夜之間音訊全無,這是天災?還是人禍?你見過那個國家像這島嶼,遇水幾乎全台拉警報,不是缺水就是土石流。

這條路你一直想,沒想到那年大震都過去那麼久,眼前景象卻還是如此,真是被蹂躪太久的這片土地,那怕是喝再多的補品也挽不回它的最初。你常這樣想「我的城市很爛,你的城市也很爛,都爛透了...而那些在城門外生活的人們,隱忍了多少,知而不能言語的苦楚在心中...」。

二十座橋樑被衝垮,比起那年舅媽娘家,一晚十幾口人瞬間被掩埋的921,八八節的這天,竟有過之而無不及,而這一切只因為一場雨。南迴路要幾個月後才能通了,阿里山恐怕也已柔腸寸斷,你也一直想不起,去年獨走南橫途經甲仙時,到底有沒有遇上小林村?或許寶來的繁華,總會讓人忘記那多年以後,仍是只有便橋的台20號省道。

我想,還是持續自己作的事,而那樣,就有更多能支撐這世界的能士,有餘力在這時候,作些什麼事。一場雨逼出許多人的眼淚,好似笑容不再出現在南台灣,雨該是輕柔,而陽光,在秋天來臨前,一定會再出現,在這城外不遠的山林間...

2009年8月8日 星期六

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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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是父子,那是永遠改變不了的事實...」你叨叨那樣念著,不忍心的堅持再送她們回家,在那小孩身上,他學習著人生,你也學習著,人生另一種情感的放置。哭泣的時候,小朋友總想要打電話給你,而今天,你卻很希望哭泣的小傢伙,電話撥去的那頭,是他爸爸接的。

因為學校離家太近,你幾乎很少體會那隔夜便當,經歷蒸汽急速溶化的滋味,每個午飯,都是母親準備好,讓等待在校門口的父親,有機會為你送上,那日復一日的送餐,不曾因任何事間斷。偶爾你嫌煩,或偶爾替他們嫌煩的希望能改變,而那些建議也從未因你多說一句被接納,你以前不懂他們的固執,而今也許多少懂著一些。

那天的午間,你拿了有始以來的最低名次,站在校門口,愧疚的向父親說著「明天的校外教學,自己就不參加了...」,然後一路提著便當哭著回教室,那年依稀記得是小三的第二次月考,哭泣可能是悔恨自己為什麼給了這樣的誓約,讓那期待已久的戶外玩樂,在自個說出那樣的話後,真的成了泡影,或許也是真的心虛,不敢面對父親。

身邊的朋友,近來一個個成為父親界的新人,或許在他們手忙腳亂的日子裡,人生的期待已有不同,面對小孩們,這些父親們又是這樣看待的呢?而自己的爸爸,在面對當年剛出生的你,他又是怎樣的心情?想自己仍然無法了解那些心境,或許那天你也有這機會,而你的心願卻很簡單,只希望他第一個人生夢裡有你。

那年的校外教學沒缺席,你的餐點特別豐富,零食比往昔多上幾倍,當年的你仍是內疚,卻也一樣歡樂的享用,這些年後的自己,依然沒機會當上父親,現在的你,回想當年的父親,他是在乎你學業與人生的任何事,或許更在乎的是,做兒子的你,懂不懂得他這個父親。

我在天上的爸爸,我當爸爸的朋友,只要是當爸爸的,你們在這天,都有權利與義務要快樂...

2009年8月6日 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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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你對吃總是隨便,從沒想到有那麼一天,遙控器的選擇裡,竟然不自主的翻動著美食節目。不知該怎麼面對那長期而來的魯肉飯,老炸的金黃多汁的雞排,還有老媽媽的紅燒燉肉,饑渴四天後的電視前,腦子裡浮現的都是這些以後可能再也碰不著的食物。

日與夜不停的點滴,你真是忍不住想去碰那水,豪吞狂飲一番,心想「原來酒足飯飽真是那麼一件令人快慰的事...」。

體驗饑餓三十的過程,你尚有點滴可以支撐著,想你真是不該這樣生病的,愧對那每日下廚的母親,那天晚上,自己反復不停的問著「生活裡,你連吃這件事都做不好,還能奢望其他事也搞的定嗎?」。

吃這事你從沒對自己好過,然而人生卻因為吃這事,來了場不大不小的災難,或許你太不重視吃了,又覺得既然那麼不重視吃,為什麼偏偏是消化系統作怪?那到不如多吃點。病的太久了吧,從一開始以為的胃痛,到後來不怎麼吃的暴瘦,那個晚上,自己一直想,現在才開始想美食,人生還有什麼比這更悲的,不過是為了吃...

2009年8月4日 星期二

三十六的本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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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間,隱約看見那36的數字,也許你還是不想承認,但它就那麼靜悄悄的掛在那牆面上。

朋友說「別擔心,這一切會很順利的...」。想了想,進手術房的經驗你有,那一切並不陌生,過往的每次,都是自個「清楚下」造成的傷痕,而那晚的病態,其實身體並沒有餘力去擔憂,到是痛的讓人「心灰意冷」,因為自己一點也不知道,那劇烈的痛楚是為著什麼。急診室裡,你只希望有張床可躺,再給一件被褥,讓疲憊與發冷的身軀,能得到短暫的解脫,其餘的,你心想「誰能立刻把自己拖進去手術房,就算要切成二半,也無所謂了...」。

耳邊始終傳來儀器的滴答聲,夜半急診室裡的喧嚷,總能把自己弄醒,而虛弱也會在下一刻,讓自個又陷入持續的昏迷。胸口的那股悶,在抗生素的壓制下漸現趨緩,你開始有意識的環顧四周,愧疚的覺得自己到底怎麼了?這急診室的年齡就你最輕,在那佔領著一個社會醫療資源,你要檢討的恐怕是很多很多。

走道中睡了又醒,反覆的經歷一系列檢查,當身體被推入如太空艙的電腦斷層掃瞄器中,你想起那年也在這的父親,中國那個孔老夫子說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父親節都快到了,沒想到自己送了這樣一份禮給父親,而那年的父親,老天甚至沒給他老人家進手術房的任何機會,就在走道的那端,蠟炬燃盡直到成灰。

手術準備等待的房間裡,那强褓中的嬰孩與淚水從沒停止的母親,在你即將上手術檯的前刻進來,你看的出許多工作人員,想安慰又不知從何說起的神態,而這一幕,讓原本昏沈的你,心頭緊的想掉淚,因為想起那年伴著父親在走道上的自己,想起志工人員帶領你禱告時的話,在心頭你悄悄的與上帝溝通說「神阿,自個什麼都不要,只願您賜予我面對的勇氣...」。

你跟妹妹說謝謝,這一星期多來的折騰,家人的每個,都照顧你太多,老妹說著「你是我哥,我問遍自個所有資源,沒一個贊同那醫院,我更不可能讓你在那完成那麼重要的一件事...」,這話想是會停留在心裡很久直到永遠。你感謝所有關心的朋友與家人,更有天上的父親眷顧,在你如此糟蹋自己的多年後,還能享有一般人的醫療結果,該是慶幸萬分。如果恐懼只是疼痛,那怕生命裡的跌撞會更濃烈,離開醫院的最後,你安撫著隔床呆看自己先生的婦人說「放心,手術很短暫且安全,只是多少有點痛...」。

即將手術的這天早晨,你獨自坐在中山北路的輪椅上,晨曦是如此耀眼,天空是那樣深藍,願自己身邊所有的朋友與家人,世界所有的善人,健康、平安、如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