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7月10日 星期五

他終於哭泣了起來,忍住那許久的一切,一開始並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看著他哭泣著,你見他眼眶泛紅說「幹!第一次知道豬狗不如是什麼,這樣的被折磨...」。

那是整整二天一夜的囚禁,十幾個小弟輪流圍毆,時而電擊棒,偶爾是猛灌著自來水,二手捆綁被吊掛著未曾停止。你想那已經超越身體的苦痛,流淚那怕是自尊底下,被攻克的最後一條防線。

「早知道,就趕緊叫他們出面,人家就二個人到現場,對方十幾個人不敢吭聲」強顏歡笑的說著,欠工廠二百五十萬,叫黑道綁了幾十個小時,湊了一百二十萬還他們,還拿了六十萬給自己叫來的「兄弟」喝酒,真是嘔。「那你應該一百二就給兄弟,讓他們二邊黑道去對幹談判」自己這樣回著。「對喔!我怎麼沒想到?」他眼睛瞪的大大的說著。

「只是職棒簽賭怎麼可能關那麼久?你應該還有些別的吧?是不是跟毒有關係?」你見他不發一語,默默點著頭。

「你前妻已經嫁到美國去,這事你知道嗎?」還是不發一語沉默著。

「其實我與她通過電話,即使那麼多年,提起你仍是啜泣,她如此心傷,你知道嗎?」他再也無言以對。棒球自己會看,但真誠的希望,就別再奢望我會去賭。


點了根煙,就這麼夾在指間,也沒真的抽,坐著呆在電腦前,常常待的越久,點燃的也越多。偶爾你不懂自己,花費時間講著這些事,是何意義?那工廠已不再找著要談判,說是代表公司你滾出去,朋友身份歡迎你,不過抽空把你家零件搬回去吧,這可不是乞丐窩。

常常你就點著煙發呆,想是應該也有個東西綁住自己,只能眼看著煙灰灑落一地,然後夜又悄悄的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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