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遠你都看得見,鵝黃色流線車身,定是排氣量過不了關才有的試車牌,你身旁的老班說「我這那叫車,那才是...」
都要「覺得」有些狂妄了,不免要比較起人生旅途,有人打著赤腳在跑步,也有人搭牛車在前進。曾經,真要「覺得」那車也沒什麼了不起,彷彿你也曾狂妄過。是希望?是狂妄?還是怨歎?現在真是「覺得」人家了不起。
那怕你是認識那店裡太多人,常要「覺得」連買個東西都沒了自我,叫他人一猜就知道你要著什麼,也許來去的總太快,你不再迎著笑臉面對,甚至是基本的攀談,今天、明天、後天,短暫的熟悉,陌生的臉孔,總是來來又去去。晚班那人,知道他曾試圖與自己對話,你以為他也撐不久,你還是沉默,度過這年的最後一個夜。
他說:「去美國,我也來換個大九人座開開...」
你說:「麻煩你,起碼也要換個法拉利,否則去了作什麼...」
你走了過去,看著那焦黑的門廊,好心人出來告訴你捐錢在另一個地方,你走了回去,簽了名,不再回頭的走了。
都說一個年就一個底,明兒個,你該是沒這空閒在這寫著,怎麼這天氣就越來越冷,你同老班說,自個明年也來去上個班,安穩的過個下半輩子,這情緒,偶爾要叫你「覺得」像某個女人說的「看開了,我就跟他去美國,再也不回來了...」
搞笑的一年,只能遊戲圖片來說瞎話,晚安了,這個年,但要我真去上班,第一件事,馬上去換部跑車來玩玩,你同老班這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