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魚伴隨著頌經語,你心情異常的平靜,不語中甚至多了些紅塵俗事在腦海。
滂沱大雨在路上,氣憤自己沒聽清楚,你以為是剛動完手術的小姑姑,只是,也不知何來的大石在心中被放下,原來是大姑姑。驚醒的清晨五點多,還在思索為何不能一覺到天亮時,被打斷,聽見最不願在清晨或深夜裡響起的電話鈴聲,你知道出事了。很久的以前,你開始兼任起這家子的對外窗口,擔負著該是爸爸做的某些事,匆忙的趕赴,見那已故長輩的最後一面,這些年,這些長輩,那些心情,你承受的很想無情逃開。
這幾年,經歷中風病痛的姑姑,病情雖然漸漸好轉,神情卻也漸漸落寞,那年,她的弟弟,你的爸爸在病床掙扎時,她執意代替弟弟受罰,身纏鞭炮,要向邪靈要回她的親弟弟,你的親爸爸。而今,我的姑姑,因為一口嚥不下去的痰,一口沒人再想去探究的阻攔,向邪靈屈服。落葉要歸根,姑姑要回家,大廳裡抽開那呼吸器,才是人生完結篇,即便胸脯的起伏,是機器,是人為,你熟知那些過程,也痛心那些過去。
一個吵了一輩子架的老公,一個被眾人道說低能的兒子,一個只是反應慢卻總被欺負的兒子,一個法研所畢業還擁有多重學位的兒子,我的姑姑,一個女人的這一生。
那人說:「這牌位請你們家人寫下二個字,二個能代表她這一生的字...」。
那天,你輕抱堂哥說:「火葬或土葬的選擇,都令人煎熬,知道你的不捨,但要撐住...」。
這些天,無論何時或何地,你心情異常的平靜,卻又總不經意的想起,那個女人,我的姑姑...
"這牌位請你們家人寫下二個字,二個能代表她這一生的字..."...
回覆刪除原諒我沒辦法回應你這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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